文 | 新浪科技 徐苑蕾
主播顿顿在直播中表达不满，将东方甄选内部问题再次公开化。近日，在东方甄选美丽生活直播间里，顿顿表示自己最近对公司管理有些失望，例如公司开新账号完全不跟主播商量沟通，出现互联网舆情时公司的公关部门不作为，并直言 " 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失望 "。
不过很快，顿顿在直播间又改口称，自己对公司的不满就像孩子对爸爸妈妈的吐槽，而且还表示 " 公司管理很扁平。"
作为东方甄选的头部主播，顿顿与董宇辉同时期走红，但是在 " 小作文 " 风波后却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董宇辉被提拔至管理层，话语权增加，并拥有个人直播间与辉同行；而顿顿粉丝量增长几乎停滞，但仍需不断为东方甄选旗下新账号引流，"123 上链接 " 事件更是让他跃上风口浪尖。
有分析观点认为，从 " 小作文 " 事件开始到这次顿顿直播间公开吐槽，说明东方甄选在企业内部治理能力上存在问题，对于东方甄选而言，近期高频出现此类问题，或许说明其内部矛盾正在进一步激化。
主播团队分化
对于顿顿在直播间的公开吐槽，有网友认为，" 强行把老师变成带货主播，副作用越来越明显了。" 也有人觉得，是为了给新账号引流，是东方甄选自导自演的戏码。6 月 26 日，东方甄选旗下新账号生活之服饰号正式开播，飞瓜数据显示，当天直播带货销售额约 105 万元，销量 4730。
流量集于一人身上是一件高风险的事情。因此，从一开始，东方甄选就选择了多账号、多主播路线，不仅开通了图书、百货、自营等矩阵账号，还孵化出了董宇辉、顿顿、YOYO 等人气主播。
董宇辉走红之后，东方甄选也意识到在 " 董宇辉依赖 " 和 " 去董宇辉化 " 之间需要找到新的平衡，并且有意孵化第二个董宇辉。2022 年 7 月，东方甄选旗下的美丽生活直播间正式开始运营，顿顿被选为该直播间的负责人。
顿顿是和董宇辉同期走红的。和董宇辉收获 " 丈母娘 " 粉丝不一样，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身高 182cm 的顿顿凭借温柔、暖心的人设定位更受年轻女性欢迎，甚至有观点认为他或是 " 下一个李佳琦 "。连董宇辉都曾开玩笑说：" 我上来大家叫我老师，顿顿上来大家叫他老公。"
顿顿的号召力确实也不小。据国信证券分析指出，顿顿的热度贡献率由 2022 年 6 月直播间爆火之初的 40% — 70% 提升至 2023 年 6 月的 100% — 200% 的水平，热度贡献率仅次于董宇辉的 300%。
不过，在 " 小作文 " 风波后，董宇辉成立个人直播间与辉同行，并且变为了东方甄选高级合伙人，在社交平台的粉丝数再次迎来新的跃升。飞瓜数据显示，2023 年董宇辉个人的抖音账号涨粉约 1400 万，截至发稿其总粉丝量约 2575 万。
而反观顿顿，其个人抖音账号目前的 211 万粉丝基本是在 2022 年 6 月走红的时候积累下来的，此后粉丝增长几乎停滞。这也意味着，顿顿的影响力越来越难以与董宇辉个人媲美。
内部矛盾激化？
顿顿粉丝量增长几乎停滞，但仍需不断为东方甄选旗下新账号引流，此前顿顿就曾由于东方甄选独有的知识带货风格与直播平台所流行的叫卖式带货之间的矛盾被舆论风暴袭击。
顿顿在直播中所提到的 " 互联网舆情 "，或许指向这个月初的 "123 上链接 " 事件。当时，在东方甄选美丽生活直播间中，顿顿肆意地叫卖，还熟练地喊着 "321 上链接 " 的话术，因 " 李佳琦化 " 而引发巨大争议。
实际上在直播中，顿顿对于 "123 上链接 " 这类推销话术进行了解释。他提到，受到平台的节奏要求，风格变化的目的是获得流量推送。然而好巧不巧，该事件发酵期间，俞敏洪在与物美创始人张文中的对话直播中直言 " 东方甄选现在也做得乱七八糟 "，进一步引爆舆情。
最终俞敏洪发布公开信致歉，称自己说 " 东方甄选做得乱七八糟 " 是一种习惯表达，是和朋友之间的谦虚表达。不过，东方甄选股价在此期间大受影响，市值暴跌约 30 亿港元。
互联网产业分析师张书乐表示，从 " 小作文 " 事件开始到这次顿顿直播间公开吐槽，东方甄选内部矛盾被放在直播间里公开化，显然说明东方甄选在企业内部治理能力上存在问题，对于东方甄选而言，近期高频出现此类问题，或许说明其内部矛盾正在进一步激化。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虽然东方甄选主播们承受着内外部各方的压力，但是在薪酬和股权方面，东方甄选确实给出了高额的激励，以实现主播与公司的长期利益绑定。此前，孙东旭在回应 " 小作文 " 事件时就提到董宇辉的薪酬，他指出董宇辉的年薪不止网传的几千万。
在直播中，顿顿也坦言，" 公司给我的待遇还真是没得说。" 与辛巴、小杨哥在外部挖掘主播并收其为徒不同，在培养主播方面，东方甄选更偏向内部孵化扶持，而且不像传统 MCN 那样通过提成的方式与主播分成。去年 4 月，东方甄选推出被认为是公司改名后最大手笔的股权激励措施。其中，股权激励的授予对象包括 151 名员工，他们共分享 2535.9 万股，股票价值人均大约 487 万港元，折合人民币约 427 万元。此外，根据 2024 财年中期业绩报告，东方甄选在报告期内薪酬开支总额为 6.25 亿元，同比增幅达 167.7%。